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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遗(十)[忘羡]

久等了!但是这次险些爆字数x(试图弥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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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遗(十)

 

 

云深不知处,兰室。

 

蓝思追作为一众小辈中出类拔萃的一个,又习琴,再加上另外的原因,蓝忘机常常给他“开小灶”——其实也就是多提点几句。

 

虽说蓝思追和蓝忘机魏无羡一同出门历练过一段时间,在蓝忘机面前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拘谨,但是现如今少了个人,他总觉得蓝忘机越发清冷,没有魏无羡在旁边打岔,气氛难免有些沉闷,不过也不会觉得烦躁就是了。

 

此时,蓝思追正练习琴语的第二阶第三章。

 

去年在义城时,蓝思追其实业已快习完了第一阶,只不过后来动乱频繁,就没有时间练习。再者,琴语实用性较高,第二阶难度远大于第一阶,语句相对灵活且复杂,对习者听音辨音的要求极高,应用时必须保证准确无误,因此蓝思追目前有点陷入瓶颈期。

 

他刚刚练到第五句,琴音就有些紊乱了,反复落音尝试,却还是音不达意。

 

蓝忘机听了一会儿,道:“凝神,控制好灵力。”说罢,又抚琴演示了一遍。

 

蓝思追会意,听过之后效仿着试了一次,又抬头看蓝忘机,见他微微点头才暗自松了口气,继续练习。

 

蓝忘机虽然神色自若,但锁骨下烙印却在隐隐作痛,想来是《问灵》在作怪了。

 

半晌,蓝思追练习完毕,与蓝忘机告辞后离开了兰室,心道:“怎么感觉含光君今日心神不宁的,竟然还走神了……又是在想……”思及此事,不由得微微叹气,快步离开了。

 

四季更迭而逝,一年光景如过隙白驹匆匆而过。因人而异,这一年也许漫长得令人心慌。

 

蓝忘机从兰室里出来,到了后山,远远便看见那棵枇杷树上缀满了白色的花苞,却无一开放,仿佛在等待着谁。

 

蓝忘机想:“已经一年了。”

 

他摸出身上的香囊,里面放着一朵白色的干花,与树上那些只差了些水分。他上前抬手轻柔地摘下一朵新鲜的花苞,放入囊中收好。

 

这时,草地微微响动,是靴子踩过的声音。蓝忘机把香囊放好,转身微微一礼:“兄长。”

 

“忘机,”蓝曦臣道,“来看花吗?今年花期似乎晚了些,不过开放时一定很美。”

 

蓝忘机应了一声。

 

蓝曦臣斟酌片刻,道:“一年之期已到,你可有什么打算?”

 

“并无,”蓝忘机听懂了言外之意,敛目道,“等便是了。”

 

蓝忘机顿了顿,又道:“我信他。”

 

蓝曦臣见他如此,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拍拍他的肩就离开了。

 

这一年以来,蓝忘机的喜怒愈发不形于色,仿佛又成了十几年前那个冰冷的含光君,依然逢乱必出,依然波澜不惊。除了蓝曦臣和蓝启仁,没人会在他面前提起魏无羡。他也时刻理智,从未再喝醉过——反正没人再看到过。就好像一年前那个会因一个人而有了表情的蓝忘机从来没出现过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隐藏什么。

 

只不过这幅死气沉沉的样子在每个月的初十消失一阵——蓝忘机会在那天拿到魏无羡的信。

 

魏无羡的信有着他独特的风格,龙飞凤舞的字迹,轻快的语言,无一不让他的心神缓和。信的内容大多是追忆以前的事,还会放上一些有特殊含义的小物件,如蓝忘机的肖像画、抹额、莲蓬子等等,有时还会再加上跳脱出魏无羡轻佻语言的表意诗句,可见其人用心。

 

可惜,杯水车薪,效益甚微,只换得一夜好眠罢了。他也知道信是蓝曦臣帮忙送到的,并非魏无羡亲自回来送的,可心里还是想着那人每月都回来偷偷地看他。

 

蓝忘机又看了会儿花,想着:“今日又是初十了,不过应该没有信了。”

 

“他在路上了吧。”

 

初十这天,蓝忘机没有收到信,也没有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。

 

十一,他逢乱下山,解决后匆忙赶回云深不知处,生怕那人回来见不到他,却还是没等到。

 

十二,蓝忘机在那处墙檐下伫立许久,依旧无果。

 

……

 

十五月夜,枇杷花悄然开放。

 

蓝忘机在静室凝神抚琴,鲜见地不顾云深不知处入夜不可奏乐的家规——好在也没人管他。他弹着一首蓝家曲谱里没有的曲子,本是琴音渺渺,宫移羽换,却无端透出一种凄凉意味。百感交集,只在此时流露。

 

乐声悠扬,直传到云深不知处的围墙。

 

一曲将终,蓝忘机信手扫过琴弦,准备结束。忽然,一阵熟悉的笛声传了过来。

 

蓝忘机听到这笛声,手指不自觉地一滞,竟弹错了音,像是一声呜咽,真实而刺耳。

 

笛声依旧,并不因为他这一个错误而停顿,曲调和他刚刚所奏无二,也许是因为笛声高扬,比琴音更牵人心神,也没有那凄凉之感。

 

蓝忘机匆忙收了琴,出了静室,循着笛声而去。那笛声他再熟悉不过了,一下子就戳入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

 

止步于那处熟悉的墙檐,笛声也停止了,蓝忘机脚下竟一踉跄,险些腿软摔倒。

 

一个人坐在墙檐上,手里还拿着一坛酒,又吹起了轻快的口哨,依旧是刚刚的曲调。他一条腿弯曲立在墙檐上,一条腿垂下墙檐,纤长的黑靴衬出他紧实的小腿,微微晃动,腰间竹笛鲜红的穗子也随着腿的动作晃动。他头上绑着鲜红的发带,将长发利落地高高挽起于脑后。他丰神俊朗,鼻梁挺直,薄唇微微勾起,眉目干净,眼睛里含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一样,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将满天的星子都装入眸中,熠熠生辉,让人移不开眼。

 

蓝忘机紧紧地盯着他,袍袖下的手不由得攥紧了,哑声道:“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。”

 

那个人不以为意:“不用这么苛刻吧?总不能让我把腿收回去,是不是?”说着,就起身轻飘飘地掠下了墙檐,站到蓝忘机面前,他身量颀长,竟与蓝忘机差不多高。

 

蓝忘机感觉眼眶有些发热:“……你拿的什么东西?”

 

那人还是笑着:“天子笑!分你一坛,当作没看到我行不行?”

 

“云深不知处禁酒,”蓝忘机颤声道,“罪加一等。”

 

那人没接话,嗤笑一声,拿起酒坛仰首喝了一口,猝不及防地拉过蓝忘机,直接把酒度进了他嘴里。

 

他轻笑着,语气中透着有恃无恐的轻佻:“这下可以了吗?含,光,君。”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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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灯,baj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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