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蓝湛蓝湛,你看,你们家后山还有枇杷树!你知道吗?”魏无羡拉着蓝忘机来到后山,风风火火的,使得蓝忘机的抹额尾端都飘了起来。
蓝忘机也不说什么,默默地把微微凌乱的发丝整理好,复而又看着魏无羡。
魏无羡猜他早就知道,接着道:“我记得当年来姑苏听学的时候还没有枇杷树,是之后栽的吧,我竟然今天才知道!你也是,为何不告诉我?”
蓝忘机道:“你并未问起。”
魏无羡道:“我不问你就不能和我说吗?你这人真是的,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和我说。”
蓝忘机对他所说的“重要的事”不予置评,道:“是十三年前栽的。”
听到这个数字,魏无羡心中了然,正要摘枇杷的动作微微一滞,把即将问出口的“是谁栽的”憋了回去,旋即又笑道:“那它年纪不小了,还能结出这么好的枇杷倒也不易,可不能辜负了它。蓝湛,接着!”
蓝忘机闻言伸手接住,微一挑眉。魏无羡见状笑道:“你看你,当年我给你枇杷你不要,我只好给江澄那家伙,之后却自己种上了这么一棵枇杷树偷吃,可真是心口不一。”
魏无羡身死魂消之后,蓝忘机每每见到枇杷,便想起那人当时在船上的笑靥,也气当时在魏无羡身边的是江澄而不是他,恨自己未曾将想说的都说出来。于是自己栽了一棵枇杷树,试图抹去最后一面时那人对自己的决绝。枇杷树十三年来结果不少,但他却没吃过。
还好,魏无羡回来了。蓝忘机也站到了他的身边,如今,也吃上了他扔给自己的枇杷。
蓝忘机剥开枇杷,咬了一口,又看向魏无羡。魏无羡斜靠在枇杷树上,怀里抱着枇杷,笑眯眯地看着他,道:“如何?”
蓝忘机颔首,向魏无羡走去,将手里剥好的枇杷递给他。魏无羡却不接,扑到蓝忘机怀里,将唇覆上了蓝忘机的唇。
良久,唇与唇微微分开,魏无羡在蓝忘机怀里闷闷地说道:“蓝湛,这些年,辛苦你了。”
蓝忘机抚着他的背,顿了顿,说道:“枇杷如何?”
魏无羡刚想说还没吃,复而一想,刚刚不是吃到了吗,笑道:“自然好吃。尝起来真甜。”
蓝忘机道:“那便好。”
魏无羡仍是抱得紧紧的不撒手,也没看到蓝忘机微扬的嘴角。过了一会儿,拍了拍蓝忘机的背,松开了他,道:“回去吧。不然等会儿蓝老…你叔父看到又该吹胡子瞪眼了。”
蓝忘机道:“也是你叔父。”
魏无羡哈哈大笑,握紧了蓝忘机的手。